•劉潤寰弟兄見證集•

臺灣福音工作全時間訓練《美地》季刊劉潤寰弟兄專訪

關於倪柝聲弟兄

他是一個令人感興趣的人

我生在佛教家庭,在基督教學校讀書時接受主。後來在重慶工作時,接觸一位留學莫斯科的大提琴家,他才得救六個月,常邀我參加特會,不久,我便轉到主的恢復。那時,我很喜歡聚會,也有機會與弟兄們找倪弟兄交通。倪弟兄給我的印象是:他是一個令人感到有興趣的人,無論是屬靈或知識方面,都有包羅萬象的認識。

但那誠實愛主的人,禍福都不問

我在重慶時,曾在生化藥廠待過,和倪弟兄同在一間大辦公室裡工作,但沒有機會談話。他幾乎都坐在辦公桌前沒什麼走動。那時,辦公的地方在重慶市區,工廠在郊區。因著抗戰後需要大量的DDT來消毒,他就拼命作這個。有一天,我打開報紙,看見全篇報導的內容都提到:『倪柝聲置各各他不顧,專作他的DDT。』這是基督教反對他的話,因為當時只有他能作這種藥,且很容易賺取利潤,而倪弟兄的心乃是為顧到同工們生活上的需要,雖然遭受誤解,但他並沒有反駁。

他為了顧到後方的弟兄姊妹,將上海藥廠的藥品,一船一船的運到後方。雖然每次運送都不甚順利,屢遭充公,上海召會弟兄姊妹也因此誤解並反對他,使他無法在聚會中盡職,但他仍然照著主給他的負擔去作。後來在倪弟兄恢復盡職的交通聚會中,從前反對倪弟兄的人,問他為何要開生化藥廠,他很傷心的說了一段話:『我去作生意,如同寡婦帶著一群孩子,被迫再嫁。這是因為我們中間有許多同工,因著營養不良而生肺病去世。』他數給大家聽,甚至連欒腓力弟兄也是因肺病去世,這迫使他去開生化藥廠,別人怎麼看、怎麼說,倪弟兄在所不計。

關於倪柝聲弟兄

我的前途不是被提就是殉道

我不只享受倪弟兄豐富的話語供應,同時也看見他實際的榜樣。一次, 在他釋放《教會的正統》的聚會裡,有一些風聲傳來:『有人要拿槍打倪弟兄!』頓時,弟兄姊妹都很緊張,不知到底聚會要暫停還是繼續?事實上停不停都有難處,若是停,弟兄姊妹就無法受益;若是不停,誰敢擔這個風險。直到最後,聚會是繼續進行的,但可推想這不是弟兄們的定規,若非是倪弟兄定規,誰敢擔這責任?我在這件事上是受益的,因為有一次在我服事的地方,聽見一位弟兄對我說:『劉弟兄,小心點!有人要拿槍打你!』這就像有人要拿槍打倪弟兄的那種感覺,我一聽到,當然是要逃命了。但這時很奇妙,我突然想到倪弟兄當時所經歷的,我對自己說:『倪弟兄的命還不如我的命嗎?我的命比他還大嗎?要打就打吧!』他是神的僕人,是絕對向主忠信的,並且他曾說過:『我的前途不是被提就是殉道。』這也是我的心願,不是被提就是殉道,沒有第三條路可走。那麼,要打我就打吧!所以,我對倪弟兄這件事的印象非常深刻,這對我是極大的供應,若沒有他這榜樣,事情來了,我也只好逃了。若是他逃了,我也一定逃,但他沒有逃,所以我也不敢逃。他實在是主為這分職事,所給我們最好的榜樣。

李常受弟兄—神聖啟示的傳承

李常受弟兄(一九〇五至一九九七年)接續倪柝聲弟兄從主領受的職事,釋放聖經中關於神永遠經綸之高超的啟示,陳明神經綸的終極目標,是神成為人,為要使人在生命和性情上成為神(但無分於祂的神格),構成基督的身體,終極完成於新耶路撒冷,即神人二性聯調的宇宙合併,而將主當前的恢復帶至神聖啟示的高峰,並在全球六大洲興起二千餘處召會,達到開展的高峰。

關於李常受弟兄

他對我的成全完全在於他的身教

我出去服事的第一站是桃園,我看自己不是材料,但李弟兄對我的成全有他的獨到之處,也願為我花費自己。那時我們在桃園租一個大工廠聚會,他每次南下經過桃園,都會到工廠來。工廠外面是大院子,只有油燈和一張大方桌,我們禱告、吃飯、聚會都是用那張桌子。有一次,李弟兄在我們禱告聚會完,將近晚上十點出現,他說:『劉弟兄,我要住這裡。』我說:『不行!這裡又髒、又臭,你不能住!十點半還有一班車子,我趕快幫你買票。』他說:『不行,我一定要住!你能住,我就能住!』他就是這樣。因此我就從心裡被折服。

關於生活的細節,李弟兄對我的成全,完完全全是在於他的身教,身教重於言教。比方說,他為我安排一位齊魯大學的弟兄,與我一同配搭話語的服事。這位弟兄很會講道,我很佩服他,還盼望他作我往前的帶領人,但他不願意越過李弟兄所量的分,守住他該有的地位而堅持不肯。這是李弟兄給他的影響,以致他是個有分寸的人。

關於李常受弟兄

完全以他為榜樣

我作事的原則總不離開李弟兄的心,凡李弟兄所著重的,我絕對著重,我完全以他為榜樣。例如,長老們聚會後都會請李弟兄進去,把剛才定規的事講給他聽,讓他改正調整。他每一次進去,都把我帶進長老室,我就得知如何定規安排召會的事,以及他們前面的路。因為當時沒有答錄機,李弟兄都找我作他資訊和交通的文字記錄,所以我都帶著筆記本去, 以為這是要用在《話語職事》上。雖然後來他都沒用,但對我卻很有幫助。我完全是以他為榜樣。

李弟兄的口袋裡總有一把皮尺,所以,我也學他的樣子,到任何地方都帶著一把皮尺東量西量,心想如何建造執事室和長老室,以成全弟兄姊妹。所以我所到之處,他們都知道劉弟兄來了,就是要搞這一套。這完全是照著李弟兄,他要什麼,我就作什麼。

很多事是我想不到的,像婚禮、喪葬問題,李弟兄都給我新的帶領。李弟兄說婚禮和安葬都是在神面前的事,一切都由神來安排定規,不需隨從世界那一套。所以我告訴弟兄姊妹:『若是有人結婚,他盼望召會在這件事上幫助他,就必須聽從召會的帶領;安葬也得聽召會,弟兄姊妹一起來唱詩、禱告、安慰。』後來我到岡山,那裡有空軍官校,因著時有飛機失事,其中也有我們的弟兄,所以當我與弟兄姊妹交通該怎麼服事,大家就同心合意的扶持,連空軍人員看了都受感動,說道:『你們很不一樣,辦得很新鮮,卻叫人感到溫馨。這很真實,沒有鋪張。』所以,若照著李弟兄的教導,無論怎麼作,都有主的同在。

兩位弟兄留下的產業是豐豐富富,充足夠用

主的恢復不是組織,也不在於作法,主的恢復乃在於主自己。主特別給我們看見,祂興起話語職事有其特定的託付,也興起申言者將主的話向我們陳明。所以我們必須認識新約的職事,才能一直蒙保守在主恢復的中心線上。若不照著這兩位弟兄,繼續在主的恢復中往前,我們要負相當的責任。

我一直感覺,主的恢復經得起考驗,神負我們的責任,也會負召會的責任。雖經幾次風波,結果仍是證明,主沒有斷送、棄絕祂的恢復。主在這裡一直加強祂的恢復,並且這個加強是全地的,不是一地的。

主實在憐憫我,我雖然沒有才華,但我傾注畢生,投身於主的恢復。感謝主,賜給我們兩位前面的弟兄,他們雖然不在了,但他們留下的產業是豐豐富富、充足夠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