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劉潤寰弟兄見證集•

一位基督複製、生命成熟的牧養者

美國加州爾灣召會 陳祥弟兄

劉潤寰弟兄是在屬靈上影響我最深的人。借著和他交通,觀察他的一言一行和生活中的細節,我得著了莫大的益處。讓我感受最深的是他的交通和人性極其甜美、柔細和均衡。他最喜歡的經節之一,就是保羅所說的:『你們要效法我,像我效法基督一樣。』(林前十一1)。對我而言,劉弟兄如同使徒保羅一般,是從前活在福音書裡那位奇妙、超絕、 奧秘的神人,借著祂許多肢體中的一個,繼續活著(徒二十八9注1)。

一九九四年四月,我初次遇見劉弟兄。在舊的板橋四會所中,他坐在會場邊緣,看起來並不顯眼。但在主的主宰中,我們被安排在同一個小排聚會。我身為台大電機系的學生,滿了屬世的驕傲,雖沒有真理的裝備且生命不成熟,卻喜歡在排聚會中大量發表『高見』。坐在身旁的劉弟兄不但不糾正我,沒有定罪我的靈,反而借著分享他和倪柝聲弟兄及李常受弟兄相處配搭時的個人經歷,來顧惜並鼓勵我。他一次次的分享和交通,展示了倪柝聲弟兄及李常受弟兄這一分新約職事的瑰寶,使我不知不覺的被吸引,而堅決認定主的恢復這條路是最崇高、最有價值的,是我一生要投身其中的。從此以後,不僅我的生活中充滿了對主的享受,我的大學生活更從成績低落到節節高升,從意志消頹轉為喜樂得勝。

劉弟兄所帶領的書報追求和召會生活的實行,對我產生極大且極深的影響。借著我們在一九九四年一同追求《長老治會》這本書報,我開始寶愛神眼中的無價之寶—召會。早期曾在上海及臺灣出過福音隊的他,在一九九五和一九九六年有負擔帶領實行叩門傳福音。他沒有呼召大量的跟隨者,只從少數有負擔的弟兄姊妹開始。在路上接觸人時,他總是問人:『信耶穌了沒有?』他的問話使人覺得只有信耶穌才是正常的,不信耶穌真是奇怪。他甚至效法李常受弟兄早期的榜樣,照著地圖,帶領聖徒在板橋的街頭巷尾分送福音單張。有一次在板橋舊火車站分送福音單張時,許多拿到單張的人並不珍惜,甚至有人在單張上吐口水。我看當天車站內空氣污濁,劉弟兄的身體似乎也不太舒服,於是問他要不要回家,他卻說:『為了主,我還管這麼多!』如此的榜樣,激勵我養成分送褔音單張和傳福音的習慣。

劉弟兄在五〇年代是李常受弟兄的速記。因著李弟兄于一九九七年被主接走,劉弟兄于一九九八年起花盡大部分的時間和體力,將五〇年代李弟兄資訊的速記稿翻譯整理成文字,送交臺灣福音書房檢核出版。在整理到《如何聚會》和關於擘餅聚會的資訊時,他就興起負擔帶領弟兄姊妹操練擘餅,使弟兄姊妹不只積極學習高峰的真理,也在基礎的真理和實行上建立根基。有一次主日擘餅聚會時,因著我在將近尾聲時選了一首關於新耶路撒冷的詩歌,但沒有提及敬拜父,他就鄭重的責備我。他說讚美主後,主這位長子帶領我們敬拜父,如果我們不敬拜父,父就得不著滿足,擘餅聚會就有缺憾。因此以後我操練無論在何處,甚至在美國的社區擘餅聚會中,若聚會快結束時,聖徒還沒有敬拜父,我就率先敬拜父。

對於弟兄和姊妹之間的界線,劉弟兄的態度是非常的嚴格,也要我們在召會生活中常常提醒這事。他常提起當他還是個少年弟兄時,上海召會的長老為他按手禱告說:『要逃避少年人的私欲。』他也常提及李弟兄在最後幾次的訓練聚會中,多次談到與異性接觸的距離和界線(例如不可單獨與異性處在同一個封閉空間)。此外,我也注意到他在聚會前排椅子時,很重視弟兄和姊妹之間坐椅的距離。有姊妹裙子太短時,他也會很有智慧的請一位穿著合式的姊妹來幫助。

認為自己沒有口才的劉弟兄,因著早年從年長同工師母得了説明,在事務服事上很受成全。他很重視召會中利未人服事的內在屬靈分量。他說雖然我們在事務上,不見得比不信主的人作得更好,但我們在聚會前擦椅子和排椅子的過程中,要操練讓三一神來經過。板橋四會所的坐椅排列,因著經過禱告,聚會時就滿了屬靈的空氣。

在現今這分職事及時的說話上,劉弟兄也是我們的榜樣。在李弟兄被主接走後,劉弟兄肯定了美國的Ron弟兄和Ed Mark弟兄的說話,是照著李弟兄這分職事的說話。在我到美國留學後,他鼓勵我在適應新生活並應付繁重的學業之餘,儘量參加聚會,緊緊跟隨這分職事和召會的帶領。此外,他提及他很希望我能有機會在美國的校園為主作見證。因著他的交通,我不僅調入美國的召會生活裡,也能和聖徒配搭,將不同國籍的人帶進召會生活中。

劉弟兄常關心我個人的生活和屬靈的幸福。針對我個人的情形,他說:『我天然的才能要被打碎,再被神重建。』『在身體中是自自然然的,不需要花天然的力氣。』『不要用神賜的恩典妝飾自己,這是神所不喜悅的 。』『我的天然會引起別人的天然,要用意志勝過過重的情感。』

在傳福音的事上,我有時會覺得被福音朋友利用,他回答說神不怕人利用,神創造空氣就是要給人利用。除此以外,他對我最大的幫助是『引導』。因著他一生服事主,知道主的心意,使我無論在召會的服事、求學、當兵、和姊妹的交往、結婚、孩子的出生和成長等,都願意與他有交通。當我預備到美國留學,在選擇學校時,他就引領我選擇離安那翰近的學校。也是因此,我就在風波中蒙了保護,並享受和所在地全時間學員配搭交通的益處。劉弟兄也很平易近人,沒有任何屬靈的架子。在每次見到我的兒子時,都將他抱在膝上玩遊戲。

劉弟兄曾說雖然他的年紀大了,對話語的記憶不如年輕人,但對主的享受可不差。我在美國半夜睡不著時,會常打電話給劉弟兄。雖然有時他因腦部退化無法交通,只能一同呼求主名一段時間,但我的靈就得著了復蘇。去年八月回臺灣時,我多次到他家中交通。當時他已經無法長時間的說話,只能給我一些簡短的交通,然而當我走在回家的路上,一邊走路一邊回想並享受他所交通的話,我覺得我與天是這麼的近,與神是這麼的親!我和劉弟兄的情形,就像當年倪柝聲弟兄拜訪晚年時的卡廷佐治弟兄(《救知樂》一書作者)。卡廷佐治弟兄在大量記憶喪失後,依然能對倪柝聲弟兄說:『弟兄,我不能沒有祂,祂不能沒有我。』雖然記憶力和健康可以被剝奪,甚至屬人的生命可以被剝奪,但在劉弟兄身上不能被剝奪且越過越加深的乃是神的同在。